【曦澄】季微（二十一）
【写在前面的话】
注意：我流……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背景的曦澄AU，伪民国风+伪西洋社交季背景
曦澄！曦澄！曦澄！绝对是曦澄！
ABO背景，天乾地坤
给我鸭迟了整整两年的文。
前情提要：一年一度的社交季，温氏一家独大，挟天子以令百家。云梦江氏的天乾江澄，在第一场舞会上救了被温氏觊觎的地坤蓝曦臣。一次在温氏后花园帮助蓝曦臣之后，两人的关系急剧升温。尽管蓝曦臣身上疑点重重，江澄却依旧不可避免的与他亲近起来。在皇家狩猎会上，江澄为了保护被温氏挟持的蓝曦臣逃离，被温氏所伤昏迷过去，所幸被蓝曦臣带到一处洞穴疗伤，成功获救。过后，江澄偷偷联络聂氏，期望与其结盟共同对抗温氏。与此同时，蓝启仁上京来为蓝曦臣提亲，但被江枫眠所拒绝。不料当天夜里，蓝曦臣冒着风雨来见江澄，想要与江澄私奔，却被江澄拒绝，伤心欲绝的离去。
季微（二十一）
雨一直下着，从深夜到黎明，从黎明到晌午，从晌午到傍晚。天空始终是沉重的铅灰色，阴沉得仿佛永远也不会晴朗一样。仆人早早的点燃了炉火，将散发着香气的草药扔进火中，让房间笼罩在淡淡的香气中。夏季本不需要这样的炉火，但雨下太久了，又湿又冷，尤其是到了夜里，格外寒凉。这样的天气本来很适合窝在温暖的房间中看书写字了，但江氏宅邸的上上下下都笼罩在一种不平静的焦躁和紧张中。这是他们留在京城的最后一天，待到明天，江枫眠就将带着妻儿回到远离京城的封地去。
“少爷，今天的饭还是给你端上来吗？”整理完炉火，仆人恭敬的问道。
但江澄没有回答，他闭上双眼，假寐在床上，似乎陷在永不醒来的梦里。
仆人叹了一口气，自从江枫眠拒绝了蓝氏的提亲后，江澄便一直是这幅低落的模样，看了着实叫人心疼。可是能怎么办呢？仆人再度叹了一口气，江氏与蓝氏那么合适，又是人家蓝氏先来提亲给足了面子，少爷和人家蓝氏少爷也有情意，为什么老爷不愿成全这桩看起来十全十美的婚事呢？
“少爷，老爷说了，今晚大小姐会过来与我们用餐，还是请你下楼去吃饭吧。”
江澄依旧没有理她，仆人只好悻悻的退了出去。直到听见她关上房门的声音后，江澄才疲惫的睁开了眼睛。从昨晚到现在，回荡在他脑海里的，尽是蓝曦臣悲伤又失望的脸庞。江澄想，这或许是蓝曦臣留给他的最后一个印象，自此以后，他只能靠着昨夜那伤心欲绝的痛苦，来怀念他第一次，可能也是唯一一次，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了。
他原本想，就算他们终有一别，他也能留给对方一个美好的回忆。可他终究是无能为力，弱小得连自己都鄙夷，蓝曦臣的泪水与憎恶，是他永远背负的惩罚。
江澄缓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，望着有些混乱的房间。尽管江澄无心整理，此时也不得不动起手来了。他们带来京城的东西本来就不多，稍稍收拾一下，叫仆人进来安排便可。江澄木然的坐了一会儿，心绪却难以平复。这几个月来，他在这里，谨慎的挑选着可以信赖的家族，甚至想要联合聂氏等家族共同抵抗温家，而这一切的根本原因，就是为了蓝曦臣，为了蓝曦臣能够平安，能够不被温氏所胁迫，能够……
能够做什么呢？他什么都不能给蓝曦臣，什么都不能够给他。正如他的父亲说的，他给了蓝曦臣不该有的希望，这希望最终化为了最惨烈的绝望，害了他，更害了蓝曦臣。
他抬起头，蓝曦臣为他写的那幅字还挂在床头的墙上。他赫然想起蓝曦臣昨天念的那两句诗，正是秋风词中的最后两句。
早知如此绊人心，何如当初莫相识。
是啊……当初如果不相识，那今日，他们又怎么会如此痛苦呢？
江澄自嘲的笑了几声，伸出手去想把那幅画取下来，但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画纸的一刻，突然一股莫名的晕眩，一股诡异的热气从脚下只窜上后颈，让他猛地打了几个哆嗦。
“该死……”这熟悉的不适感让江澄咒骂起来，他拉开椅子坐了一会儿，待翻涌的恶心感平复一些后，才拉开了抽屉翻找起来。
但没等他把那个熟悉的小瓶子拿出来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朝他房间奔来。他立刻下意识的关上了抽屉，警惕的看着房门，果不其然，坚实的木门立刻被猛烈的打开了。
“江澄！”魏无羡焦急的脸庞出现在了他的视野。
“怎么了？”魏无羡的表情让他有不好的预感，江澄警觉的问道，“出了什么事？”
“蓝曦臣……蓝曦臣他不见了！”
宛如晴天霹雳一般，江澄的大脑嗡的一声，站了起来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他人不见了，昨天晚上还在，今早就找不到人了，蓝家现在到处在找！你……你知不知道他会去哪里？”
“他、他……”江澄僵立在了原地，不敢相信他的耳朵，“他昨天半夜来找过我。”
“来找过你？你怎么没和我说？”魏无羡紧张的握住了他的手臂，“那现在他人呢？”
“走了。”江澄的脑子一片混乱，已经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了，“他要我与他私奔，我拒绝了，他便走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魏无羡被堵得一时说不上话来，“你是傻的吗？大半夜的雨那么大，你让一个地坤独自回家？你、你真是……啊，兄弟我真是被你气死！”
“我去找！”说完，江澄便像箭一般冲了出去，速度快得魏无羡几乎要拉不住。
“小声点，别被江叔叔发现了！”
两人躲过仆人，在昏暗的暮色中从后花园摸出了房子。从后门拐过一条小路，便到了车水马龙的大道上，现下正是收摊回家的时候，马车与人群拥挤在并不宽阔的道路上，纷乱嘈杂，川流不息。
两人看着往来的人群，皆有些不知所措。昨夜下了大雨，如果有落下什么痕迹，恐怕不是被雨水冲走，便也是被人捡走了，况且那三更半夜的，别说路人了，怕是连只狗都没有，要去哪里找人？
“先顺着他回家的路找过去！”
江澄说道，与魏无羡顺着路沿墙根搜寻，顺便也一一问过两边的店家。可是正如他们所料，昨夜店家们早早就关门了，就连乞丐也避雨去了，谁也没能提供有用的信息，两人奔波到天完全黑了，什么踪迹也没能找到。
“江澄，我看你脸色不好，要不先回去休息吧。我来找。”魏无羡看着江澄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的脸，有些担忧的劝道。
“这种时候我能休息吗！”江澄怒吼道，一想到蓝曦臣可能已经遭遇了什么危险，他就完全无法冷静下来。懊悔，焦急，无助，恐惧，所有的情绪一股脑儿朝他冲了过来，几乎要勒紧他的脖子。他从不信神佛，但此刻只能不停的祈祷。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，换蓝曦臣平安无事。
就在这时，从马路对面，一声清脆的呼唤响了起来。
“大人！大人！找到你了！”
只见一个衣着朴素但整洁的少年朝他挥着手，挤过人群朝他们奔来。
“你是……”江澄皱了皱眉，他不认识这个孩子，却眼熟的很。
“大人，是我啊。”少年扬起脸挥着双臂，迫切的想要让江澄认出自己，“就是那时我弟弟腿给碾断了，您和一个大哥哥送我们去西洋医馆的那个！”
两个月前的回忆猛地涌了上来，眼前这个孩子，是他与蓝曦臣在温氏后花园里救出来的那个孩子。
“多亏了大人给我的宝石，现在我家在京城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了。大人的大恩大德，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！”
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跪下来磕着头，江澄却无心受他那发自肺腑的感谢，焦躁的说：“找我什么事？快点说！”
“大人，我和弟弟，昨夜看见与你一起的那位大哥哥，被掳到那辆铁皮怪上面了！”
这一声音如同惊雷，炸得江澄愣了一瞬，立刻紧紧抓住了少年的肩膀，摇晃着问道：“你说什么！再说一遍！”
“大人，我家得到大人的恩赐，父亲治好了病，在东街街口盘了个小店做生意，一家就住在阁楼里。阁楼有扇窗户，正对着东街口。昨天晚上，雨下得很大，弟弟腿疼，我便起来给弟弟喂药，从窗户里看见那位大哥哥，披着一身黑色斗篷，走到街口，但是之前碾断我弟弟腿的那辆铁皮怪物突然出现，就把那位大哥哥强拉上去走了！”
“什么？是你上次说的在温氏后花园那遇到的西洋汽车？”魏无羡急忙问道。
但江澄无暇管他，只一心抓着那少年问道：“你可看得真切？真的是他？”
“千真万确！”少年自信的说，“当时天空电光闪闪，照得透亮。那个大哥哥的脸，我和弟弟都看得一清二楚！”
“怎么回事？江澄？”魏无羡拉着他，看着江澄慢慢的站起来。
“是温氏。”江澄咬牙切齿的说，“是温氏把蓝曦臣带走了。”
“这……糟了。”魏无羡道，“得立刻去救他。”
“救？”江澄冷笑了几声，眼里蒙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光，“现在一天过去了，生米可能都煮成熟饭了。你拿什么救？”
“江澄！你……那可是蓝曦臣！”
“那可是温氏！你给我滚开！”
说罢，他推开魏无羡，对那少年说道：“你跟着这个人走，去江府领赏。魏无羡，看我那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，全部都拿给给这小子。”
魏无羡趔趄了几步，又追上来道：“你去哪？”
“当然是去温氏救人！”江澄怒吼道，像一只盛怒的豹子，眼神中的杀气震得连那少年都胆战心惊的退了几步，“动了蓝曦臣，我要他们的命！”
“你疯了！那可是温氏，你拿什么救！要救，当然要救！但你一个人去是送死，我和你去！”魏无羡把话原封不动吼了回去，拽着江澄的胳膊不让他走。
“我和你可不一样，你一个地坤去添什么乱！滚一边去！”
“江晚吟！”魏无羡不知道从那迸发出的力气，一把扯住了江澄的衣领，将他拖进路边的一条巷道中，按在了墙上。
“你特么是不是做天乾做太久糊涂了！你忘了自己其实也是个地坤吗!!?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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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贺某人掉码✿✿ヽ(°▽°)ノ✿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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